
1948年12月8日清晨,杨罗耿率领的部队连续行军六天六夜,按时到达了新保安,成功将傅作义的主力35军围住。
在西柏坡的毛主席听到这个消息,立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:
这次我把杨成武、杨得志、程子华三个兵团说得够厉害,让他们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。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心里有疙瘩才好。
在一场战役里,三个兵团几乎同时犯了错,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很少见。不过幸好敌人犯的错更多,我们才赢了这场仗。这胜利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。
毛主席看到辽沈战役已经告一段落,便指示东野部队快速进入关内,以解决华北的战斗情况。为了不让傅作义察觉,毛主席特别要求华野暂停对杜聿明集团的攻击,同时让华北一兵团放缓对太原的攻势。
那时,傅作义把自己的主力部队部署在北平西侧,确保撤退到绥远的路线畅通。而东边的部队归蒋介石直接指挥,傅作义无法调度。这些小算盘,毛主席看得一清二楚。
因为张家口是傅作义撤往归绥的关键点,毛主席决定利用这个机会,命令杨成武的部队进攻张家口,同时让杨得志的部队前往紫荆关区域,准备随时支援杨成武。另外,还要求东野派出先锋部队南下,共同完成对张家口的战斗。
最开始,这个计划被认为是毫无漏洞的。
傅作义后来果然中计,派出了35军去支援张家口。毛主席看出这是个好机会,立即命令三个兵团加快行动。
人们常说,东野先遣兵团的指挥官程子华先犯了错误;其次是杨成武,他把张家口的防御重点放在了西面,结果35军得以从容撤往北平。杨得志的兵团因为时间紧迫、地理环境和气候因素,没能及时赶到张家口。
据程子华的回忆录提到,东野先遣兵团进关的时间其实比大家想象的还要早。
1948年10月下旬,东野攻占锦州后,华北的傅作义突然行动,用三个精锐军加骑兵部队,企图偷袭石家庄,这严重威胁到了在西柏坡的党中央。
虽然因为毛主席的计策,傅作义的突袭失败了,狼狈地逃跑了,但我们的军队已经在军事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
除了杨成武的部队留在平绥线外,杨得志的部队被调到了石家庄附近。与此同时,中央军委要求东野派出一支先遣部队向南行动。
东野决定,让第二兵团的程子华带领部队向南进军(当时东野有两个兵团,肖劲光的一兵团和程子华的二兵团)。他带着在塔山阻击战中打完的4纵、11纵,以及三个独立师和一个骑兵师,先头部队进入关内。
为了不被敌人发现,程子华的东野先遣兵团没有选择从山海关进入关内,而是绕道喜峰口和冷口进入。到了11月9日,他们到达了北平东部的石门、马伸桥、赵各庄、殷溜庄、上仓以西一带,停下来休息,等待下一步命令。
傅作义虽然退走了,但程子华并没有放松警惕。他考虑到傅作义可能从天津通过海上南撤,认为以自己一个兵团难以挡住傅作义四个兵团的12个军和五十万人,因此还建议华北部队配合。
直到后来,毛主席决定围绕张家口行动,调遣程子华的部队到平张之间,配合华北两大部队,抓住平张线上的守军和增援部队。
当时,中央没有决定立即解决华北战事,因为东野主力还没有进入关内。仅凭华北的军事力量,还不足以解决华北战事。
程子华的回忆录里没有提到过那次秘密行军的事情。
自从程子华在十月份接到南下的命令后,他一路行事张扬。当时石家庄正遭受傅作义三个军的猛烈攻击,周围没有其他部队支援。程子华这样做就是为了引起傅作义的注意。
“东野部队已经向南移动,他们的目的是配合华北部队一起对付你。”
此外,程子华还派兵在三河和平谷之间搭建浮桥。
然而,从傅作义后来的表现来看,他很可能并没有相信东野已经进入关内的消息。
尽管如此,傅作义在思考自己的出路时,回到绥远仍然是一个好选择。他对南下并不感兴趣,主要是因为他对蒋介石不太信任。
要是傅作义当时知道东野的先遣部队已经到位,他很可能就不会让35军去张家口了。
后来毛主席的反应表明,程子华似乎没有完全明白毛主席的意图。
12月2日,毛主席通过电报指示程子华:
程黄部队应立刻行动,直接前往南口怀来,协助杨罗耿和杨李李部队共同消灭傅军。
当天,程子华带领部队出发,十一纵作为先锋,四纵随后跟进。渡过白马河之后,程子华命令十一纵分成两部分:一部分负责攻打密云,另一部分负责攻打怀来。
在毛主席的电文中,并没有具体提到程黄兵团需要秘密行军。所以,程子华在战略上采取的策略,是尽量把北平的敌人引向北方。
去密云更像是碰运气的小尝试。
程子华决定攻打密云,除了情报显示那里只有一个保安团外,还有许多其他原因。
密云离北京不远,但当地党组织发展得很好,基础很扎实。特别是从1947年年中解放战争进入大反攻之后,密云解放区的武装力量也全面展开攻势。
到了1948年11月,辽沈战役结束后,国民党军队在密云地区只剩下一个孤立的县城还在他们的控制下。
程子华带着东野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平张线,经过密云时,受到了解放区百姓夹道欢迎。当地党组织认为,既然密云地区斗争形势这么好,大军主力又开过来,何不顺势把密云解放了。
程子华一听,也觉得有些道理。
12月2日,程子华下令十一纵队的一个师攻打密云,连续夺下了敌人的外围阵地,敌人全都躲进了密云城里。
原本这场战斗看起来稳操胜券,没想到第二天晚上,古北口和石匣镇的敌人有7000多人撤进了密云城,十一纵队措手不及,战局立刻变得僵持不下。
程子华在攻打密云时并没有耽误行军,他把四纵的后卫改成了前卫,仍然全力猛扑怀柔。独立师和骑兵师也都被拉到了北平郊区。
因为密云的战斗陷入僵持,程子华才急忙调遣了十一纵的另一个师,全力支持拿下密云。
到了12月5日,东野的先锋部队占领了密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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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认为,是因为程子华没有听从指示,私自攻打密云,才导致中央的计划被泄露,从而引发了一系列反应。
傅作义一定会被惊动的。
东野的前锋部队虽然没有先过山海关,这是为了迷惑傅作义,但他们的行踪并没有刻意隐藏,几万大军的移动怎么可能逃过敌人的飞机监视呢?后来,东野的大部队进入关内时,林彪也明白根本无法瞒过敌人,所以就没有再绕路到喜峰口,而是直接通过山海关进入。
进攻密云最终还是会泄露我们的行动。
密云之战确实存在一些问题,这点连程子华也承认。不过,作为平津战役的一部分,密云之战还是有不少值得称赞的地方。
可以说,程子华在密云的行动引起了一些傅作义的关注,但并没有让傅作义特别重视。
尽管傅作义派了人去查探,证实那支队伍确实戴的是狗皮帽子,但傅作义并不认为那是东野部队的主力。
傅作义后来知道了,原来程子华部是以前在承德和隆化一带活动的聂荣臻部队,归根结底,还是属于华北的部队。之前冀热辽军区其实是归聂荣臻的晋察冀军区管的。
傅作义只是提醒大家要对密云的解放军加强警惕。
直到35军被困在新保安,傅作义这才慌了神。
傅作义手上有五十万军队,但真正靠得住的嫡系部队只有二十多万,主要就是35军。在新保安战役中,他损失了一多半人马,这成为了他后来选择和平起义的重要因素。
为了救援35军,傅作义调动了104军和16军。如果他真的非常在意密云出现的东野部队,就不会急着把104军和16军调到新保安了。
这两个军队一走,直接让北平的两个重要地方——南苑和丰台的军队变得空虚了。
南苑有个飞机场,是傅作义获取军用物资的关键地点,而丰台则是傅作义“剿总”司令部的驻地。
12月14日,东野先遣兵团的5纵、3纵已经走了十多天,终于到了丰台附近。
当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,傅作义被打得慌忙逃跑,“剿总”司令部也被迫搬到了北平。后来,傅作义又派兵想重新夺回丰台,结果被我们的十一纵和华北军区七纵给打退了。
南苑和丰台失守后,北平变得孤立无援。后来在新保安的战斗中,傅作义损失了35军,还有104军和16军的一部分。此外,杨成武攻克张家口,全歼了孙兰峰的几万人部队。
傅作义的部队被困在了北平这座孤城里,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。
虽然在密云之战之前,程子华、杨成武、杨得志受到了毛主席的批评,但随着战斗进展顺利,毛主席的心情也好了起来,多次下令表彰全军。
不过,连程子华自己也没想到,因为一次密云战役,他在大家心中的失误被无限放大了。甚至有人认为,正是因为这次作战,程子华才没有被授予军衔。
其实,毛主席在密云之战中并没有对程子华有过太多严厉的批评。只是影视剧为了增强情节的矛盾冲突,故意夸大了这个细节,甚至把它上升到了整个战役的高度。
在程子华的回忆录里,他详细描述了密云之战的经过,但没有提及毛主席的批评,这可以作为其中一个例子。
从国家成立开始,程子华就被调去地方工作,这也是他没有获得军衔的原因。
另外需要强调的是,即使没有获得军衔,也不必因此感到遗憾,离开部队后照样可以有所作为。
在战争时期,军事指挥官的地位通常高于地方行政官员,这是因为战争环境的特殊性。但进入和平年代后,地方建设的重要性反而超过了军事。从这一点来看,程子华能够从军队调到地方工作,说明他在多方面都有出色的能力。
在众多的开国将军里,有不少人没有获得军衔,因为他们为了国家的建设离开了军队,这并不完全是件遗憾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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